1833年可能是鸦片战争这一历史事件的起点。这一年,英国议会通过法案,其中一项规定关于中国。即自1834年4月22日起,英国东印度公司(EIC)在中国的贸易垄断权将被取消。

英国东印度公司成立于1600年,经过200多年的发展,在印度、东南亚和东亚建立了庞大的贸易网,垄断了棉花、茶叶、丝绸、丁香、肉蔻等重要商品的交易。据马士《中华帝国国际关系史》介绍,EIC自明清之交开始尝试到中国贸易,过程并不顺利,直到1715年(康熙五十四年),才在广州建立商馆。康熙皇帝对外商持开放态度,1683年(康熙二十四年)清政府在广东福建浙江和江苏四省设立海关,开展对外贸易。 但到了乾隆年间,情形又发生变化,1759年(乾隆二十四年),所有对外贸易被限定在广州一地,且对外商和交易行为严格管理,其中有些规定如测量货船的方法、税费和各种规费等直接损害了外商的经济利益,而对外商在华期的行为更是诸多限制,虽经上诉,但始终没有得到解决,在华外商特别是英商怨气很大。

政治层面,1833年以前英国曾两次派使团访华,一次是1793年马嘎尔尼访华,总体上是成功的,但围绕跪拜礼仪的争论,双方心中多有不快;时间到了嘉庆年间,1817年(嘉庆二十二年)英国再次派出阿美士德来华,整个过程可以用“混乱”二字形容,结果也是灾难性的,马嘎尔尼好歹见到了乾隆皇帝,而阿美士德一行已经到了圆明园,还是由于跪拜问题,不仅没有见到嘉庆皇帝,还被立即驱逐出京。使团成员中,有著名的英国传教士马礼逊,他详细记载了事情的经过。从那以后,中英双方再也没有政府间的直接接触了。

由于EIC的特殊地位,除了垄断对华贸易之外,实际上也承担了经贸之外的行政、外交、文化交流等本应属于政府的职能,EIC的大班管理英商、为英国使团访华负责与广州和北京沟通、协助来华传教士开展工作等。1833年法案的重要意义在于,EIC在华的重要性将被消弱,英国政府最终要取代EIC,接管对印度、东南亚和东亚海外殖民地的管辖,在政治、军事、外交、经贸、文化等方面占据领导地位。这一变化也将导致清政府由过去与本质是商业机构的EIC打交道演化为与英国政府直接打交道的局面。如何实现顺利转换,建立新型的中英关系是摆在两国政府面前的重大问题。英国政府主动出击,也是在1833年谋划派员前往中国接洽,广州方面也通过EIC了解到变化,请EIC派新大班前来广州办理交接。这就是1834年律劳卑使团来华的背景,遗憾的是这个使团也以失败告终,而且律劳卑本人启程回英国前在澳门病逝,比前两次来华使团更具悲剧色彩。从这时起,英国政府综合各方面信息,就有以武力报复中国,改变对华关系中诸多对英国不利弊端的企图。

鸦片战争起因是多方面的,时间跨度长,但自1833年法案后,随着英国政府的直接介入,事情的发展加速,乾隆限制外贸于广州一地的政策持续了九十多年,但从1833年开始,到1842年签订《南京签约》,这个学者所称的“广州体制”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就瓦解了。

1833年,不寻常的一个年头。

薙发(留辫子)作为统治和被统治的象征是清朝的发明而且很成功。八十年代有一部电影叫《海囚》,由达奇先生主演,讲的是晚清时英国人贩卖华工的故事。华工被押上轮船,受尽虐待。有一场关于船上人贩子戏弄华工的戏,一名青年华工被剪掉发辫,认为是奇耻大辱,当即跳海自尽。还有一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电影叫《桃花扇》,讲述了明清交替之际,文人侯朝宗和李香君的爱情故事。二人本来情深似海,但由于侯薙发降清,李香君愤然与之决裂。青年华工与李香君生活的年代相差二百多年,但二人对头上留辫的态度截然不同,令人深思。

清朝以异族入主中原,联合汉族地主阶级和知识分子,仿照明朝制度统治大江南北。让包括汉人在内的全体中国人留辨子,就是要体现明朝已成历史,天下是满洲人的天下,满人是天下的主子,其他民族必须服务满洲贵族的统治。

清初,薙发政策严格。蒋良骐《东华录》记载,清军进入北京第二年,即1645年,皇帝(当时摄政王多尔兖主政)对礼部说,当初薙发让大家自便,执行起来比较灵活,但现在明朝灭亡了,留辫子这事如果还像过去那么松可不行。“自今布告之后,京城内外,直隶各省,限旬日尽行薙完。若规避惜发,巧词多辩,决不轻贷。该地方官若有为此事渎进表章,欲将朕已定地方仍存明制,不遵本朝制度者,杀无赦。”

皇帝说得很清楚,薙发要在十天内完成,如果有大臣上表,态度上与朝廷不一致,那是要杀头的。可还是有大臣上奏,他就是原任陕西河西道孔闻溧。他说我们家宗子、孔子的后人衍圣公已经遵令薙发了,但是不是念孔子在中国的崇高地位,让他“蓄发以复本等衣冠,统惟圣裁。”皇帝原答复很不客气,语带怒气,“薙发严旨,违者无赦。孔闻溧姑念圣裔免死,著革职,永不叙用。”就是说,全体汉人,包括你们老孔家也不能例外,也要按照朝廷的政策,把辫子留起来!

朱由榔被杀,平定三藩,台湾陷落,反清复明是不可能了,汉人逐渐接受了满人的统治,辫子也只好继续戴下去,一戴就是二百多年,甚至清朝都亡了,还有不少人不舍得割去辫子,明末先贤痛恶的事物变成被珍视的传统了。

我要搬家。想着房间里的东西不多且新旧两房之间距离近,请搬家公司不划算,于是就计划以蚂蚁搬家的形式,先把一个带轮子的大行李箱装满,拖着行李箱步行到新居,然后回来再装一箱再步行运过去。运了四趟,发现累得不行,四趟下来,要运的东西一点不见少,于是只好请保安介绍一个师傅帮助搬运,不一会,骑个电动三轮车的胡师傅来了。

胡师傅中等身材,浓眉大眼,面色红润,如果没有明显的皱纹,像个大小伙子,可是他说自己五十八岁了。这样的年龄还在干重体力活,一股悲凉涌上我的心头。胡师傅爽快,要价也公道。我说家的东西不多,加上钢琴需要单独拉一次,最多三趟可以搞定。我们约好,每天运一次,争取三天运完。

结果呢,不算钢琴,一共拉了八趟,耗时七天(某一天运了两趟)!主因是要拉的物品数量大大超过我的估计,比如太太的衣服(女人啊)。为了装东西,我用了两个大行李箱、四个大尿素带子、六七个收纳盒,还用至少四个大床单包裹了被褥。当我看着满屋子的箱箱包包,头要快炸了,心想这得运多少趟啊!十几趟不止吧!还有钢琴啊台灯啊微波炉等一些不太好带的东西方,心里那个愁啊。

胡师傅显身手。他每次来收运的时候,我说这个拿不了了吧,那个装不下了吧。他总说,“完全可以”、“轻松得很”,“把那个也给我”。他把东西一次性放到电梯里,下到负一层,装到三轮车上,我则到小区门口迎他,不到十分钟,看到三轮车慢慢冒上来,车上装得满满的,看样子绑得也结实,轻易不会掉下来。表明胡师傅善于将大量物品快速、稳固地装车,他做了多久才达到这个水平我不知道,但这个功夫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,为表谢意,心甘情愿地多付了一些报酬给他。

WechatIMG1.jpg